;&esp;弦月依旧死死地压着李文溪,像着了魔一样,在她身上那些新旧日伤痕间留下自己滚烫而粗暴的印记。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久,陈弦月的动作才渐渐停了下来。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。
&esp;&esp;她撑起身体,看着身下的李文溪。
&esp;&esp;李文溪像一具被玩坏的破布娃娃,衣衫凌乱不堪地敞开着,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新旧迭加的伤痕,还有弦月刚刚留下的、鲜红刺目的吻痕和牙印。
&esp;&esp;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泪水无声地滑落鬓角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片死寂的绝望。
&esp;&esp;房间里只剩下窗外愈发滂沱的雨声。
&esp;&esp;不知过了多久,当这场暴乱终于停息时,两人各自一头躺在床边,皆各怀心事。
&esp;&esp;忽然,李文溪缓缓地、极其艰难地坐起身,开始机械地、一件件地扣好自己被扯得不成样子的衬衫纽扣。她的动作很慢,手指因为疼痛和脱力而颤抖,每一次扣上扣子,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&esp;&esp;扣好最后一颗纽扣,她扶着墙壁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她的目光落在弦月脸上,那眼神冰冷、陌生,充满了极致的失望和近乎悲悯的嘲讽,“陈弦月你这样对我…和钱淑仪,又有什么区别?”
&esp;&esp;话音刚落,还不等弦月反应过来,李文溪便转身,踉跄着拉开房门,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外面无边无际的、冰冷的雨幕之中。
&esp;&esp;她惊惶地望着洞开的房门,看着门外灰暗的雨幕吞噬了李文溪消失的背影,知道有什么东西,在这一刻,彻底地、永远地碎裂了。